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問題是重要的,人們會告訴你是這個:「我是誰?」
我不敢說我們做的每一件事情,我們學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為了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我要這麼說:我們不能做、不該學會讓我們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的事情、東西。
也許要找到我可以先從找到我們開始。我發現美國失業救濟金 勞工失業救濟金 失業救濟金金額 申請失業救濟金找到相關於我的我們的事情時,我感覺心少了幾個破洞。
為了讓我可以擁有更多關於我們的故事,我的父母替我申請在家自學,離開學校,離開課綱。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上了一堂有關蔣家政權十大建設的課。課堂的內容在我腦裡印下了偉大,與了不起這兩個形容詞,時間過了這麼久,我記不清是怎麼被使用的這兩個詞,但是我相信不是用在挺身反抗獨裁的烈士身上。在學校我根本沒被教到關於偉大、了不起的台灣人的事情。
因為這起「蔣經國很偉大」的事件,我被蔣介石、蔣經國、嚴家淦、李登輝聯合關了25年半的爸爸帶著我跟妹妹憤而離開了公辦教育。從此我與同齡的朋友不只在身體產生了距離,我們的腦袋與想法也漸行漸遠,直到我再也不能跟他們說話而不想賞他們巴掌。
身為一個容易被誤解為憤青的長痘痘的青少年,我憤怒的對象常常不是長輩或老師,更容易是與我同齡的在學的同學,與問出愚蠢問題的大學生。對我來說這些事情是簡單的,你怎麼可以不知道泰源革命?你怎麼可以不知道蔣介石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魔?你怎麼可以看到蔣公遺像而不吐口水?你怎麼可以不知道陳智雄是誰?韓若春是誰?林連宗是誰?王添灯是誰?林茂生是誰?顏在策是誰?嘉義水上機場武裝抗爭是什麼?高雄水產學校這幾個字你聽到了不會掉淚?說到台灣歷史你不會聽起胸膛驕傲的難以言喻?這些就是我在家自學的意義,我的數學學的不好,我的數理化學一塌糊塗,我的中文底子也不見得深厚,我的地理簡直沒學,但是當你問我台灣是什麼,我可以說到讓你掉淚,而且句句都有憑有據。
二二八事件中犧牲的王添(左)林茂生(中)和主張台獨在1962年下槍決的陳智雄(右)。(維基百科)
簡單的說一下,證明我沒在唬人。陳智雄先生是一位台獨烈士,被國民黨判處死刑,行刑前因態度「惡劣」,而被獄卒故意敲碎腳骨,拖著到刑場,仍高喊「台灣獨立萬歲!」。林連宗的維基百科上簡短地寫著「二二八事件時被國民黨政府逮捕,失蹤至今。」,事實上他是批判政府的貪腐與獨裁,為台灣人的處境付出行動,被國民黨秘密逮捕、槍斃。當時二二八有無數的台灣菁英被暗殺,他們都是為了台灣的經濟、台灣人的人權、國家的未來與國家的民主發展工作的,不是孬種的知識份子。這些被暗殺的人是國家的大腦,藉著把他們除掉,國民黨就更方便壓迫人民(沒了大腦的人民沒有領導,更沒有勇氣反抗,有勇氣桃園兼職工作日領 高雄兼職工作日領 台北兼職工作日領 台中兼職工作日領也沒有論述,沒有論述就沒有推廣,沒有推廣就沒有人)。
顏在策是一位最近才被歷史研究者重新找到的烈士。其實是因為我父親在他的書「囚室之春」裡描寫了一段他小時透過窗戶窺視到的台灣高中生英勇反抗憲兵,用步槍對抗一整排機關槍的場景,說這就是他人生最具決定性的一刻,那一刻他決定要成為能夠媲美那些勇敢的「大哥哥」的反抗者。看到這一段描述的一位歷史研究者經過各個口述歷史與其他研究的比對,找到了當時領導這群學生反抗暴政的老師顏在策先生。他的名字必須被記下,因為他是一個最棒的老師。很多人活了一輩子而不知道是為何而活,不知道該為何而死。
這些人的故事,才是台灣的故事。
現在我要進入重點了,本文的重點就是:課綱微調的主使者不是台灣人,我主張把他們剔除,如果不能從國土驅趕(當然不能,本國的人權是多少台灣人犧牲生命還得),至少他們必須從教育界剔除,如果不能,至少不要讓他們編課本。
美國的歷史課本是美國人在編的,而且是不主張美國應該屬於英國的一部分,或美國與英國文化徹底相同的美國人。舉這個例子有點牽強,但我想應該可以懂。歷史從來就不是客觀的,也許一些歷史的書籍是偏向客觀,但是國家的國民義務教育裡的歷史課本,尤其是寫到本國史的部分,絕對不是客觀,我也不認為應該客觀。
我說的不該客觀不是只應該扭曲事實,而是指在描述事實的界線內,應試圖透過講述國家的故事,真實發生的事情,來建立與強化公民對國家的感情、責任、與義務。
透過聽故事,學生學會的不只是哪年哪月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學會的是:
這個國家被某些人如此深愛著,他們甚至願意為了國家犧牲生命。學生賺錢最快方法 我要賺錢最快方法 投資賺錢最快方法 賺錢最快方法500元
這個國家有曾如此殘忍的政府,罔顧人權、貪戀權力、嗜血、無情,而在這樣的政府統治底下不只社會結構被扭曲、人性被摧殘,人民之間的信任更是消失殆盡,人人不能擁有正常健全的感情生活、家庭生活,因此我們必須盡全力守護現在所擁有的自由,若再度被獨裁統治,必須勇於反抗。
不管一個國家的歷史是輝煌或是可恥,只要大人願意誠懇地用最真實不造作的語言對我們述說這段故事,我們都會學會如何為國家感到驕傲,為自己的身份感到驕傲。
法國人也許有最輝煌的歷史,法國大革命、一戰、二戰,他們都有最勇敢的戰士、詩人、畫家、記者、哲學家;理所當然他們非常驕傲,但是德國人也同樣有最輝煌的歷史,他們的小孩也理所當然的應該驕傲,德國在歷經二次大戰最邪惡的統治者、與最墮落的被統治者之後,能夠正視他們所犯下的罪行,謹記過去的錯誤走出一條新的路。這些是一樣的需要勇氣的,光是國民黨現在就做不到,甚至連把頭從蔣公的胳脂窩底下抬起來看一下檔案都不肯,遑論謹記過去。
台灣人要聽的是台灣人的故事。
在這片土地上,不管你來自哪裡,不管你是誰的孩子,不管你以後要去什麼地方,你都是台灣人,而你都應該聽聽這個國家的故事。你會發現這個國家有多麽的可愛,如果有一天我們必須上戰場了,一本好的歷史課本裡的故事就是最強效的定心丸。你會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樣的一個國家付出生命。
想到這裡我真的很生氣,政府憑什麼把我們的國家歷史搞的不三不四,在高中生的腦袋裡裝一堆偽善的超現實的垃圾,還要叫人麼去當兵,保家衛國個頭啦!真的,我覺得不管是現在或是微調之後的課本,都很像寫得很爛很爛的詩,牛頭不對馬嘴,天馬行空的幻想不只沒有內容,還虛偽的不得了。我們都是台灣人你還在那裡中華文化傳承。拜託,文化是不斷的在演變的。沒錯,我們是有中華文化的成分,我們也引以為傲,但是就像歐洲人不會說他們是蘇格拉底直系傳人一樣,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隨便就認孔子作父?
我一直說台灣,一直說台灣人的故事,這幾年來,在自學的過程中,不斷的聽二二八、白色恐怖、美麗島,自然的覺得中華民國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這是一個我長時間不能解決的矛盾,直到我把這件事情想清楚。我曾問過爸爸,為什麼當初不乾脆一點,真正的一場轟天動地的革命,讓台灣就是台灣。他告訴我,在那個時代只要是有思考關於國家的年輕人,都不敢忘記的一個潛在危險:中國。這就是為什麼台灣始終不能革命,因為一旦這座島嶼陷入動盪,就給了中國絕佳的入侵藉口:平亂。幾經思索之後,我爸爸說,為了讓台灣能夠民主、自由,並且擁有實質的獨立狀態,我們必須接受中華民國這個國民,讓中華民國成為一個保護殼子,在裡面裝著最真實的台灣。這是現階段的解決方法。
在這個解決發法底下,我們要捍衛的是內容。我們必須捍衛我們的台灣意識。每一個出生在這塊土地上的人,都不能被「說服」或「教育」成為中華民國人,在這樣的課綱的扭曲底下,他們只是成為擁有歪曲扭八的歷史的人,仍然是台灣人,仍然有最堅強的台灣意識,只是沒有辦法對別人述說他們對國家的愛與責任。甚至沒有辦法對自己述說。現在的課綱、以及課綱微調之後的課綱扭曲的是我們台灣人對自己的認同。他讓我們生活在一個熟悉的國度,卻有著陌生的記憶。
什麼樣的歷史是沒有政治的?只有星星的歷史,因為星星的過去與未來早就被決定好了,他的不可預知性對人類來說就是純粹的不可預知性,他的可預知性,是像地心引力一樣不可撼動的既定。但是人類的歷史是人類的思想與行動寫成的,人類的未來掌握在人類的現在。只要我們是自己命運的主宰,我們的歷史就不可能客觀,因為我們作為一個群體的存在與行動,就是政治。
我覺得課綱微調背後的動機是邪惡的。因為他們故意阻撓我們尋找自己,而只有正在尋找自己的人民會懂得思考,會有勇氣反抗。
米蘭昆德拉說:「人類對抗權力的鬥爭,就是記憶與遺忘的鬥爭。」
*作者為高中自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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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圖文網址: 觀點投書:課綱微調的邪惡
新聞提供:風傳媒3C08883F41F251B0
- Jul 31 Fri 2015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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